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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兰西经典喜剧的法兰西风情
更新时间:2017-05-20 02:50:46    来源:凤凰网

关键词:法国经典喜剧电影回顾展

2017,中法文化之春艺术节走到第12个年头,今年大使馆在电影领域的重要动作是与百老汇电影中心合作举办了“法国经典喜剧电影回顾展”,将10部杰出作品带给国内8个城市的观众,其中作品从上世纪40年代跨越至21世纪,但仍不能网罗法国喜剧的精彩群像。

如果有什么事让我们疑心这个世界上的电影是否分为两种,一种属于广大市场、另一种属于电影史的话,法国喜剧在通识史学著作中的少有出场必是其中一件。事实上,法国电影中的喜剧传统历史悠久,向上可追溯到电影诞生之初,卢米埃尔兄弟在《水浇园丁》里的尝试,并且法国喜剧也成就非凡,历史票房排行榜上占有相当高的比例,在国内产业与观众爱好中也都占据了三分以上的天地。

喜剧是戏剧的一个大类,在电影的语境里不是真正的类型。因其广泛和多样,在讨论好莱坞电影时,是不能泛泛而谈喜剧的,只有将目光注视一些规模较小的电影生产国时,人们才被允许借着这两个字,试图捕捉、描摹笑声背后特有的民族文化形象。法国当然不是电影小国,法国喜剧更汪洋如海。我们无法概括其内容,但用法国人的幽默做瓢,或可以舀一泼法兰西风味的浪花。

喜剧的魅力诞生于幽默,而幽默又是一种深植于文化的情感机制。因此,大多数国家的喜剧电影都不是那么容易跨出国门,被千万里以外的观众理解的。相形之下,中国影迷与法国喜剧的感情,其实是相当特殊的历史积累成果,基本可以归功于上海电影译制厂对热拉尔 乌里导演作品的引进译制,如《虎口脱险》、《疯狂的贵族》。这几部影片的主角路易 德 菲奈斯与布尔维尔随之在中国家喻户晓、老少皆知,比之在英语世界更为出名。

德 菲奈斯在法国国内、法语国家的票房号召力甚佳,一度是整个欧洲身价最高的演员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在他一生逾百部电影作品中,总体质量欠佳的不少,最重要的看点基本汇聚于德 菲奈斯本人的面部表情与身体语言。这些法国影片显然在某种程度上将19世纪法国本土的“佳构剧”思路引入到了新时代里电影的类型化生产之中,导致切换碟片、更换影片,也只是像《猫和老鼠》的番外集一样,把同一场闹剧丢到了不同的现实背景中。德 菲奈斯这位实际上是西班牙裔却代言了法国的“小老头”作为基石般存在,给这些闹剧增添了一抹人文的关怀,他总是扮演着古板、传统、背负教条与信仰的角色,比如神父、指挥家、美食主编,掉落在了一个意外产生的混乱局面里,充满抱怨却也坚持不懈,化险为夷,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笑料,并且在法国之旅的尽头,给我们留下一些波纹平复后的怅惘和感动。

足以代表法国喜剧中受到评论家赞赏另一端的雅克 塔蒂,其实也在创作中讨论了相似的问题。这位长手长脚的“于洛舅舅”是杜拉斯口中独一无二、真正高雅的电影作者,不过,其喜剧创作之发源同样风起于青萍之末,从马克斯 林戴、巴斯特 基顿乃至更广泛的滑稽杂耍剧中来。塔蒂鹤立鸡群的关键所在,一方面是塔蒂自己于电影这一空间艺术的惊人天才,另一方面则是撇去了“佳构剧”的浅白,而以深刻的思辨来临摹时代。在他第一部剧情长片《节日》中,现代化诱惑还只是与节日大篷车一起造访乡村,到《玩乐时间》、《交通意外》时,于洛舅舅已经完全懵懂地步入了纷乱、嘈杂、由另一种规律主导的现代生活。

喜剧的笑料或许有不少缠绕于语言,不如想象中那么能打破国界,而程式化的套路,只是提供给观众一条简单易行的道路来到达影像和影像中的世界。除掉塔蒂这样,在电影本体上就造诣非凡流芳百世的作者作品,我们今天仍然爱看法国喜剧,看的其实是它与社会生活的紧密勾连,看的是现实底色里,法国人“C’estlavie”(这就是生活)的乐观与随性。今天的法国喜剧电影,越来越多对当下社会生活的发掘。银幕上差异化的景象,带领观众们从异域他乡领略法兰西的风情——恰恰与电影诞生之时相反,逆向经历卢米埃尔兄弟向世界派遣摄影师的过程。

日常中加入一点叫做疯狂的小事,我们就可以得到一部精彩的法式喜剧。其中可以有巴黎的笑闹,比如大美人朱莉 德尔佩自嘲向的爱情小片《巴黎两日情》勇开黄腔,假借美国人的经历,大嘲特嘲巴黎人的荒唐;也可以有外省的风景,比如冲破《虎口脱险》票房纪录的小制作《欢迎来北方》,将南方黄金海岸的家庭,丢到了被妖魔化的法国北部,以夸张的地域炮激起无限笑声。法国喜剧令人咋舌的是,丝毫不惧触碰“政治敏感”的问题,而频频出现跨文化的“诅咒”与讽刺。对种族、性别、阶层与国家的调侃可谓大胆毒辣,远非谨小慎微的美国电影可比,却又总能依靠自己温存、随性、自由的态度抹去负面的刺激,只剩会心一笑。

关于类型的阐释常常提到喜剧的威力在于破坏,以意外来破坏日常,以夸张来破坏平静,以混乱来破坏秩序。法国喜剧也同样如此,但其好处却不在破坏,而在破坏之后温和的心理治疗过程。此处用日本作家永井荷风充满伤感情调的《法兰西物语》作比或许不妥,但法国喜剧给我们留下的余味,确实常常令人想起永井荷风初到巴黎时的经历:在一片纷乱之后,他承蒙女主人告诫提防假钱,并受赠一枝“像牡丹花一样大”的白玫瑰。

玫瑰花大概并不是那么大,那么美的,但一个“大”字却让我们久久难忘,将整个巴黎都留在了衣香鬓影之中——一个异乡客都因此有了说声“C’estpasgrave”(没关系)的勇气。电影散场,我们裹挟着凉风和微微满足感离去时,也是这样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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